从1990年代起,中国房地产将“长相”置于过分重要的位置,导致虚耗过多精力在形式主义、象征意义的“精神”泥潭,与此同时,漠视成堆的“物质”问题。
回归立面的本质,不过是一个建筑的外维护结构,行使采光、通风、保温、维护、观景的功能。结合建造的过程,以适度的装饰,寄托对时间、权力、荣耀、特权的感受。
立面除了维护的功能外,建筑天生的巨大体量和可识别特性优势,还有的“传播”和“扮演”功能。
用传统的“艺术”的价值表达,无非一是“时间”的价值-在那个时间点上做了个凝固记号;二是“炫耀”的价值-拥有少数人才能拥有的符号。这和封建社会的“礼”——官大的用9个容器(5鼎4簋),官小的用5个容器(3鼎2簋),没官的连碗都没有,没有啥本质的区别。
东周时期的鼎簋制度作为“明贵贱,辨等列”(《左传·隐公五年》)宗法等级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一定的强制性。目前学术界多认为宝鸡茹家庄M1甲室墓出土的5鼎4簋是目前发现的列鼎列簋组合的最早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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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社会的民主化和进步,等级制度及其炫耀符号显得越来越“土豪”和粗鄙。在越过这个“扬眉吐气、诏告天下”的阶段后,建筑立面设计会走向哪里?
“时间价值”依然存在,建筑的立面形式仍关联了当时的审美倾向、技术能力、性价比-统称为时代感,未来站在他的面前,可以想像N年前就是这样,即“秦时明月汉时关”的情怀,也是建筑术语所称的“文脉”。
差馆上街,位于香港上环安静的半山,只剩传说,但街区尺度和街名还是耐人寻味(左);
砵典乍街:建于1858年的石板街。即使啥建筑都没有了,石板路也会拉长街道的时空(右)
若干年后,哪怕是从前看来丑陋粗糙的建筑或者设施,由于历史的洗礼和沉淀,包括共同成长的环境设施、树木植被等,也会一起散发不一样的“光辉”(如同收藏界说的“老浆”)。由于存在年限长,连接时间的能力,是建筑物独有的。因此,在设计时对旧有环境、设施的“时间价值”的保护和保留,有助于提升新建筑的價值感和成熟度。
黄山置地国际中心 新旧建筑并存,将场所的时间空间纵深数百倍增。
每个项目都有“时间价值”,是一颗30年树龄的香樟,是原来的砖瓦、是一个传说。能延续下来,就是续上了场地的寿命。时间是否久远,根本不是问题,80年代不远,但有多少人怀念?
炫耀的价值未来还会存在吗?或许会中性的称为“传播”和“扮演”的功能,即传递信息和表达场景情绪;
公共建筑而言,更商人、更高明的立面,还不是在风格、样式、格调的中打转-这些都是固定的、需要维护的、而且传递信息量有限的。
传统的立面由于技术的局限,只能单一、永久地完成固定的“传播”和“扮演”职能。但随着技术的进步,已经到了破除“固定和永久”立面职能的时候了。建筑立面能够担当更生动地传播信息,塑造情绪(而不是幼稚地“象征”主义)的角色。深圳、香港和上海都有这种尝试。
京基100.深圳(左)- ICC.香港(中) – 环球星月港.上海(右)
以上建筑都采用的led技术实现立面信息的传播和美化。第一次将需要花钱维护保养的立面,变成了摇钱树,不仅补贴了自己,还可以无限度的创造传播价值。有什么抽象的“美学”能抵得过这直白的“画面”?
在可以”无限再现具象”的年代,抽象美的欣赏者群体日渐缩小,就像“读书”变为“读图”、“听新闻”变成“看视频”、古典音乐的听众越来越少,你说大众浅薄也好,社会浮躁也好,但都是不可阻挡的趋势。
而更具震撼力和仿真效果的是大型投影仪。下图为瑞士灯光艺术家霍夫施泰特尔在意大利威尼斯圣马可广场和和平饭店艺术中心及和平饭店大楼的灯光作品。意外地改写了大众对熟悉环境的印象。
当然,上述尝试都建立在夜间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段。那白天的时候呢?
如同我们网名为“大队长”的朋友设想,未来建筑的立面风格和广告功能,都将由“彩色电子墨水”实现。在缺钱的时候,播放广告;在要庄重典雅的时候投影卢浮宫的立面;在要营造时尚环境的时候,投影Frank Gehry风格的立面。又赚钱、既百变,还省电——因为是“电子墨水”。
反动吗?可是,能适应多种功能的环境,不比只有单一功能的环境更好?艺术表现力更强?
进入综合性感官享受(刺激)阶段了(如世博会沙特馆试图想展示的),人类历史上我们第一次有了这样的能力。
我们为什么不与“时(即技术能力)”俱进,还在拘泥于单一的“传统艺术”呢?
“城·雙城對“觀點:“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已经不再适用于现代建筑。建筑师可以以更多样的“感官刺激”手段,建立场所的情绪、传播有价值的信息。不要只在固定的材质上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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